从“牢洞巷”到“劳动巷”，从“草堂巷”到“军民巷”背后的故事:九台请灵符咒语
本文所说的“老门牌”指房屋拆建时废弃的门牌九台请灵符咒语。说起与老门牌缘分，大约始于六七年前，那时瑞安旧城区加紧改造步伐，部分老街巷的老旧低矮民居成片拆掉改建。平时喜欢收藏具有观赏价值旧物品的我，对废墟淘宝产生了兴趣，先是捡拾一些石墩、石磨、石臼和花草。捡到老门牌是偶遇，记得第一块是三圣门的，感觉废弃的门牌也应该捡过来，虽然这些老门牌已经完成历史使命失去实用价值，可它们是瑞安旧城变迁的历史和见证，有着特殊的文化价值，于是便有意识地加以搜集。
2019年底，当搜集的门牌有几百块的时候，正逢瑞安旧城的新街和会文里进行改造，我开了二十多年的小店就位于这两条街的交汇处，店面朝南有块2米见方的外墙，心里便有了用这些门牌做一面记忆墙的想法，因为每每看到门牌上的街巷名称就会勾起一堆堆年少往事九台请灵符咒语。借此墙可以为这些“无家可归”的门牌找到再次展现的处所，还可以为小店外墙增添独特的装饰，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就对这几百块废旧门牌进行清洗消毒，分类整理，用其中的一百多块做了面门牌墙，取名为“老城记忆”。搬出淘来的石墩、石磨、石礎等老物件，摆几盆花草，店门口顿时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展开全文
这面“门牌墙”和小店外的景观成了巷口的亮点九台请灵符咒语。到了放学时间，这里会变成孩子们的小天地，周边学校的学生们会一波一波来欣赏，问长问短，经常有老师带学生们过来参观写作文。左邻右舍们夏天的傍晚都喜欢来这里乘凉，冬天的暖阳照进巷口，大家又聚集在这里晒太阳，谈论着城市的新旧变迁。经常有人指着某块门牌争论着老地点，情不自禁地诉说自己的童年故事。有看到自家门牌激动尖叫的，有想“买”回去做纪念的，有送门牌过来与大家共享的……不知不觉，别具风格的“老城记忆”门牌墙成了瑞城的网红打卡点。
截至目前，我在朋友和热心人帮助下收集废弃门牌1000多块：按时间分，有民国时期、新中国建立初期、改革开放前后等；按制作材料分，有木质的、搪瓷的、塑料的、金属的、复合材料等九台请灵符咒语。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老门牌”轮流展现在这面门牌墙上。
“门牌墙”里的浓浓乡愁
忠义街店内门牌墙
这些老门牌是瑞安历史的缩影，是直扣人心的记忆，许多在这些街巷住过的参观者们，在“门牌墙”前唤起浓浓的乡愁九台请灵符咒语。记得“门牌墙”展后不久的夏天，一位90多岁的老先生每天都会来，默默地站在“门牌墙”前凝视，每次一站就是十几分钟，连续看了大半个月。我忍不住问他看什么？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每看一个门牌，就会想起那条街巷以及勾出来的件件往事，都会在脑海里放电影般地闪现，你信吗？”他还给我讲了好多故事。是啊，生活在老城区将近一个世纪，对这里充满了眷恋之情。
还有一位老先生看过几次便与我熟悉了，我端张椅请他坐，递上一杯茶，他坐下来谈开了，他说：我是农村搬过来的，古代农村没有门牌，村头也没有村名的牌子，寻找亲戚朋友只能靠问九台请灵符咒语。常言道：路在嘴上，如某某乡，某某村，某某宅。如“王宅”、“陈宅”，费了好长时间才能找到。就是瑞安城里，前清时也没有门牌，只能问某某街、某某坊、某某巷、某某宅。有商号的会好找一些，如“李大同”、“三益堂”等。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瑞安县城办起了邮局，有几家与外地信札来往的住户挂出了“某人寓所”等字样，后来便有了统一的门牌。这是瑞安县城迈向城市现代化的标志之一，大大便于邮递员传递信件。门牌可以说是当今数字化城市的第一步吧。
这位老先生夸我搜集老门牌一事做得好，并为我提供了一份《瑞安古今地名对照表》和一些地名资料，让我了解瑞安千年古城一些街巷名的历史变迁九台请灵符咒语。这些资料非常珍贵，可以从中寻到老街巷的当今地址。
老门牌背后的故事
壹
瑞安最早的门牌——“永丰镇”木门牌
“永丰镇建国东路第九O号”这块木门牌是瑞安最早的门牌九台请灵符咒语。上面汉字是用油漆写的繁体字，按当时习惯从右到左写，可下面的阿拉伯数字是从左到右的“左文”。据1988年由瑞安地名委员会内部出版的《瑞安地名志》记载，“永丰镇”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民国20年（1931）年，是瑞安县19个镇之一，包括现在的文成县大峃镇。当时瑞安城关有6个镇，即东北镇、东南镇、西南镇、西北镇、永丰镇、永胜镇。永丰镇1949年5月并入城区，1961年属隆山公社叫“永丰街”。可见，“永丰镇第90号”这块木质门牌是新中国成立前的门牌。
贰
留有弹孔的门牌——“军民巷19号”
据现住“草堂巷46号”的老人讲，草堂巷从前因有草堂而得名九台请灵符咒语。“军民巷19号”就是现在的“草堂巷46号”。原是“洋状元”项骧的故居。项骧故居建于民国初期，坐北朝南为洋式两层楼房，砖木混合结构。解放后曾被政府征用为瑞安城关驻军的部队军用房。“文化大革命”初，“草堂巷”被改名为“军民巷”。
有趣的是，我收藏的废弃门牌中，只有这块“军民巷19号”门牌上留有一个直径约2厘米的孔洞九台请灵符咒语。有内行人判定，这是枪弹射穿留下的弹孔。据老人们回忆，1968年7月28日，一群众组织曾抢夺这里的驻军武器，有人开枪射穿了这块门牌，把当时文革中武斗的历史记录在这块门牌了。颇有“折戟沉沙铁未销”的意味。
后来，“军民巷”又被重新改回“草堂巷”九台请灵符咒语。2003年，“草堂巷46号” 项骧故居被列入瑞安市文保单位。
叁
瑞安也有条“将军路”
“门牌墙”上有块最大最醒目的门牌，写有“将军路”三个大字九台请灵符咒语。有路人问：“这是温州市瓯海区的将军桥路吗？”其实不然，这块门牌是我在万松山西首的周岙村淘过来的。瑞安卫校北面的那条街巷就是“将军路”，因为过去在城郊，城里人知道的还不多。现在这个村很多民房被拆迁了。据该村的虞老伯介绍，周岙山边有座钟家古墓。《瑞安市志·人物》中有明朝宣德到成化间瑞安人钟清，曾任吏部员外郎、福建左参政。周岙的这座古墓可能是他家的。墓前立有一对石马和石人，及两个翁仲、十二生肖石像。村人俗称“石马石将军”，将军手持宝剑姿势威武。传说其中一匹马成“精”了，跑到飞云江南岸吃了百姓的水稻，被雷劈了，只留下半个身子。如今剩下的两位石将军和一匹石马已被移到万松山西首山脚予以保护，而周岙那株大榕树一直到万松山脚下的那条路便被成为“将军路”。
肆
从“牢洞巷”到“劳动巷”
“门牌墙”上有块“劳动巷72号”的门牌九台请灵符咒语。多位老人指着这块门牌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串故事。据说这条巷子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才改名“劳动巷”的。以前叫“牢洞巷”，因为该巷东边有一排高墙，墙里面是牢房。封建社会牢狱犯人的“饭”要家属从家里送进去，俗名叫“送牢饭”。送饭的人不能走衙门的正门，只能从高墙下开的几个“牢洞”递进去。牢狱里的犯人被牢头狱卒们严刑逼供害死了，尸首从较大的“牢洞”里推出来，让家属去收尸。所以在旧社会，从这条巷经过的大都是“送牢饭”，收牢洞里犯人尸体的家属，阴森可怕，大人们都不会让小孩走这条巷的。后来瑞安解放了，人们认为这条巷的名字既可怕又难听，便商量着改名。提了许多新名字，其中 “劳动巷”与原来的“牢洞巷”读音相近，意思却完全不同，十分新鲜，大家都说改得好！于是被民政部门认可了，一直沿用至今。现在劳动巷也经过改造，旧貌换新颜了。
伍
“二百巷”背后的抗倭斗争史
瑞安旧城 “南门团块”中有“二百巷”至“五百巷”的名字九台请灵符咒语。凑巧的是，在塘下镇海安也有“一百巷”“二百巷”等地名。“门牌墙”挂出后，从参观的老人们口里得知这些名字的背后是瑞安人民抗倭的斗争史。
元朝末年，日本的一些失势武士流浪海外与我国沿海岛屿中的海盗，抢劫过往船只以及沿海居民，被称为“倭寇”九台请灵符咒语。明朝洪武初，为打击倭寇，朱元璋派大臣汤和到沿海一带筑卫、所城、并派兵屯田守御。洪武二十年（1387），先后在浙南设温州卫和金乡卫，每卫屯兵一万两千多。温州卫在瑞安县城内设瑞安守御千户所，在飞云江北筑海安守御千户所城，即海安所，在飞云江南社乡的榆木埔（今南滨街道沙园村）新筑沙园千户所，每所调兵1200多名，由千户、百户镇抚世袭的官员率领。平时屯田种粮供军需，战时凭城墙和下属寨堠、瞭望台等军事设施开展倭寇战斗。瑞安所、海安所和沙园所的兵丁按各百户官带领分别居住。所以有“一百巷”、“两百巷”等名称。清朝时，沿海倭寇基本清除。各卫所也改为寨城、台堠，可原来的抗倭寇官兵住过的街巷名称便一直流传下来。
忠义街店外门牌墙
小小的门牌承载着老城满满的记忆，老门牌与她背后的故事让我们增长了历史文化知识九台请灵符咒语。今年3月，废弃门牌有了另外一个新家——位于忠义街475号的“老城记忆”门牌墙。店里店外的“门牌墙”相互呼应，似乎在诉说着瑞安旧城的故事，见证着历史的变迁。一块块斑驳的老门牌，像一片片茶叶，泡出记忆里的味道。期待小小的老门牌带给大家更多的老城记忆和温暖故事，传播家乡的历史文化。
美编：小叶
审读：何光明
审核：欧兴俊
终审：陈锦海